毒妇

蛮好

【妈雷】再见姐姐


*俩人都性转


雷淞然从床底下翻出两条烟,由于年代久远都受潮了,她随便拨出一根点起来,很重的霉味。

前女友不让抽,但有瘾,就藏起来偷偷抽,后来一个人住,忘了这码事儿。

床只剩了木板,行李箱堵在过道上,雷淞然把窗帘拉开一点,躺下去的时候头搁在床板上,很硬。

天花板上漫进一大块阳光,无数浮尘熙熙攘攘,白色的窗框被照亮一个小点儿,雷淞然看见上面有两道胶带粘过的旧痕迹。她拿手机拍了个照,发给宇文秋实。


姐姐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,她仰着头打字,顶着痛,遂换坐姿。以前家里没挂窗帘的时候我俩用胶带把床单粘上去留下的痕迹。

然后关了手机,宇文秋实无论如何不会回她信息,她试过很多遍了。


房子是当初宇文想租,离学校近,且能和小雷单独相处,雷淞然笑着捏了捏宇文秋实正勾着她的小指。

刚搬进来时房间里就没有窗帘,连轨都没铺,日常没有太大影响,但雷淞然和宇文秋实亲嘴时总觉得不好意思。宇文秋实发现了,第二日去市场买了磨砂的玻璃纸,花了半个下午贴好了,一点没起泡,自夸好手艺。

窗户向南,太阳特好,宇文秋实偶尔窝窗台上看书,雷淞然待房间里抽烟也不赶人,顺手地就把窗户打开。雷淞然和宇文有时在床上做事,光的边界被模糊,刚刚好照在宇文的肩头。


有天下课回来,过道里看见隔壁的夫妻在厨房里搞,透过玻璃纸,也能看明白那是肉体和肉体,雷淞然从脖子红到耳朵,不敢看宇文秋实,眼珠飘来飘去,支支吾吾的说,我们应该,没有,在厨房里,吧。

宇文秋实轻轻从鼻子里发出两个笑音,抬起手揉把她的头,拉着她回家了。


她从衣柜里面翻出旧床单,有点褪色的不规则图案,夹在窗户缝儿里,中间却垮着,雷淞然坐在床上表演一个闲人,笑嘻嘻地抬手一指,姐姐你这儿漏光。

宇文秋实站在高处回头睨她,笑屁,过来帮忙。

拿了放在茶几上的黄色胶带递去,宇文秋实很利落地缠好,雷淞然问,要剪刀不,她没搭理,踮起脚脸凑近,嘴巴咧开,黄色的带子靠近她的唇齿,她用尖牙一顶,胶带嘣地一声就断开了。

雷淞然口干舌燥,接不住宇文抛过来的胶带,迷瞪了半天,抓了两下头问,你今天涂口红了?

没啊,宇文秋实拽了两下床单确定不会掉之后转身看向雷淞然,干啥,雷淞然问。

丫让开,挡着我了,宇文秋实扶着墙,笔直地站在边沿,雷淞然仰着头笑,你跳下来,我给你接着。

宇文秋实啐了句滚,膝盖一弯蹦下来,两个人躺倒在床上。

雷淞然说,你胸好软。


宇文秋实仰着脖子和她亲嘴,手伸进衣服里顺着脊骨往上摸,啪嗒一下解了内衣扣子,边吻边笑,你穿这玩意儿没用。再摁着雷淞然的肩压下来紧紧抱着。

雷淞然往脖子上亲,伸手去摸,没穿,错愕地抬头去看,宇文的眼睛都弯成一条细线,眼尾上挑着勾她,雷淞然一败涂地。


宇文平常不爱出汗,但在床上总湿淋淋的,雷淞然一边弄一边吻她的鬓角,她就抱着小雷的肩膀揉她后脑勺,边喘气边问,咸不咸啊,语调拖得长长的。

今天问了一半,突然停住了,手摩挲了两下后脑勺,把雷淞然扳起来,眼皮往上瞭她,你咋了,头发剃了。雷淞然后脑勺下片的头发都剃了,只剩刺刺的发茬儿,刚头发盖着,没看出来。

雷淞然学坏不说话,宇文秋实自己扒开来看,后脑勺上纹着宋体的秋实俩字,毫无美感,但足够逗乐,雷淞然抬起头看着她,额头上被眉毛顶出抬头纹,跟着她一起哼哼傻笑,宇文一巴掌拍在她背上,笑什么,我还没骂你呢。

雷淞然不敢笑了,绷着脸愣愣的看着她,宇文秋实装不住,又笑了,手指摸摸她的额头,问她,疼吗。

雷淞然摇摇头,又钻过来亲她的嘴。


雷淞然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,头发全部都长出来了,如果没有刻意回想,不会记得曾经的纹身,除了纹身那天在镜子和镜子中间见过,再也没去注意过,不知道是已经变成了皮肤的一部分,还是没有存在过。

可能是刚才看错,宇文秋实的备注有一瞬间变成了正在输入中,然后又变回去,再也没动静。

宇文离开后,雷淞然打过一个电话,通了,雷淞然说,你这就出国啦,不管我啦,那还回来吗,噢不清楚啊,好吧好吧,再见姐姐。


雷淞然拉着行李箱走了,再见姐姐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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